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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喃喃道:“是啊……”忽然醍醐灌顶!什么玩意?!这是我编的故事!怎么自己都信了!我们一家人关系和睦着呢!于是急忙改口:“不是,晚镜,你听我说,是我做得不对,我罔顾姐妹之情,派人刺杀她,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李晚镜一直往我脸上凑,鼻息喷到我脖子上痒痒的,我拼了老命想离他远点,但他丝毫不在意,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那也是她不对,次女就该安分守己,明白自己的地位,不要抢了嫡长女的风头。”

    我一阵无语,李晚镜把嘴凑过来要亲亲,我只好任他亲了。

    (十一)

    成亲前两天我被关到黑屋子里接受了“性教育”,被教导在房事里女性应该是主动者,必须牢牢牵制住男性,才能获得一家之主的掌控权。

    犹记得那日,老师教的内容让我天灵盖都要掀起,目瞪口呆之中,颠覆了我对男女性事的想象。我举一个脖子以上可以描写的事例来讲,比如接吻,需得由他轻微张口,伸出舌尖,做出承受之姿,我将舌头深入他口中,才算是允许他与我接吻,并且必须由我主动,他只可配合,不可伸舌。

    这一套性教育礼节,总结起来宗旨就是:压抑男人的欲望,使其在身体淫乱的同时又不能过于放荡。完全是灵与肉的分离!不过好在,不过,这只是礼节,只有教养良好的子弟才会学习。男子在床上的一切行为还是由女子决定的,如果妻主觉得这样干巴巴没意思,得了应允,男子便可以将舌头伸于女子口中做交缠。

    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,不过光这一条已经把我听昏迷了,后面他说了啥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,即使我就听了这么一点,也明白李晚镜的礼节做得非常好。他每次都会轻轻把粉粉的舌尖露出来,凑到我面前舔我的唇角讨我的亲吻,绝不会贸然强伸,但发现了我从不肯主动伸舌过去后,戚戚然问我他可否主动,我本想坚决反对,但小美人的眼泪攻势又让我心软成了浆糊,不过就是亲一下,又不会亲很久,从此我乖乖张开了嘴巴。

    他有一次亲我被林欢撞见了,林欢事后对我发出了灵魂质问:“主子!你如此疲软,如何赈我林家妻纲!”

    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主子!你不可如此啊!身子弱,不代表你这方面不行啊!身为一个大女子!林家未来的家主!你得行啊!”

    我:“……你可以立刻滚蛋吗?!”

    是,我不行,我在性事上完全不行!但我为什么会这么不行?难道我天生就不行吗?不是的!我不是真的不行,我行,但我每次想到这是妹妹的心上人,我就是行,也能直接阳痿……哦不,阴萎!

    我一直都很怕他来亲近我,也不敢回应,生怕他觉得我想要他。

    所以我只能任由他亲我,香香软软的舌头,勾着我的舌尖,又舔又吸,但我如同一个石像,一点儿反应也不敢有。

    说来惭愧,我们成婚半年有余,我还未和他圆房。

    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,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,和我那日接受的令我炸裂的性教育来说,这是妻主看不上夫人,嫌弃夫人的表现。

    但是我真的不敢!我保着他清白之身,二妹发现了我还好解释,说是误娶误娶,我发现后就后悔了,你想要就拿去吧!

    但我要是把人家身子霸占了,二妹跟我反目成仇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啊!

    洞房之夜李晚镜那个眼泪流的呀,那个乞求的呀,我都不忍回忆,为了让他能放过我,我编了一个瞎话。

    我真的很能编瞎话,而且编的头头是道,以假乱真。

    我告诉李晚镜我身体不好,如果有了房事我就会怀孕,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怀孕,大夫特意交代过这几年都不能怀孕,否则我就会一命呜呼!

    李晚镜虽然一阵绝望,但还是戚戚焉地信了,于是每日美名其曰为我调理身体,喂我喝各种奇奇怪怪的苦之又苦的汤药。说真的,那药苦得,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测试我的忍耐力,等我实在喝不下去的那一天,就愿意跟他圆房了。